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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岛综合为解赣北困局 南昌会战的反击还在继续 中日在南昌东线的战斗

发布时间:2024-01-30 08:45:27人气:

  半岛综合为解赣北困局 南昌会战的反击还在继续 中日在南昌东线的战斗南昌反击中,第九战区是主攻,第三战区是助攻,这是毫无疑问的。然而,第三战区却肩负着夺取南昌城的重任。当时,南昌东南方向,集结了第29军(辖第26、预备第5师)、第16、79、102、预备10师总计6个师的部队,统一由第32集团军上将总司令上官云相指挥。从先前的计划就知道,这6个师并非全部都用于南昌攻城作战的。其中第102师接替第16师和预备第10师在抚河至赣江之间的防务,使这两个师脱身出来,由第16师师长何平指挥自南向北攻击南昌﹔第26师接替第79师抚河东岸的防务,由第79师与预备第5师之一个团便衣队自东向西袭取南昌。

  这里我们首先得说道说道这些部队。第29军这个番号大家并不陌生,但此29军非彼29军,当年卢沟桥事变的第29军宋哲元部已经扩编成第59、68、77军,而第29军的番号就留给了中央军,下辖第40、79师。在武汉会战中,第29军在庐山阻击日军第101师团,功绩显赫。而南昌会战期间,第29军的隶属关系是相当复杂不清的。按传统说法第79师是隶属第29军之下的,亦有第102师隶属第29军的命令,然而实际上在该军4月的作战日志中从未涉及这两个师。也就是说,第79师不知何时就直接隶属集团军总部指挥了,第102师也未归其实际指挥。不管隶属部队如何,新的29军主官一直没变,都是陈安宝。他出身浙军系统,北伐时期参加国民军,为人忠厚本分,不打滑头仗,是有名的“老实人”。抗战初期,在指挥第79师和第29军的作战中表现良好。

  第26师出身川军系统,尽管装备比较差,却被认为是川军中最有战斗力最具现代军队雏形的部队。抗战爆发后,它千里奔波参加淞沪会战,付出惨重的损失,但战斗表现出色获得军委会肯定。几乎全师换血的它在武汉会战中再次血战湖口,表现顽强。现任主官是中将师长刘雨卿,此人诨名“刘钝刀”,又名“刘确实”,以做事按部就班、一丝不苟、不轻易许诺而闻名。

  第79师为原国民二军与浙军周凤岐部合编而成的部队,在抗战爆发之前已经中央化。淞沪会战期间,该部在浙北平湖县以东拦截日军从金山卫登陆的部队,后守备浙江,又参加了武汉会战。眼下,该师已经完成由双旅制向三团制的初步改编,3月底4月初刚在南昌周边对日军展开游击,略有损失。新任主官是中将师长段朗如,刚从副师长位置上提拔起来。段为人廉洁,指挥作战颇有几分能耐和小聪明,但进取心也重。

  预备第10师为1938年初由浙江军管区补充团成立的部队,主官是中将师长蒋超雄。蒋的父亲是新军营长,参加过同盟会,是国府元勋,正是这层关系,以前在上海做纱厂工人的他被推荐进了黄埔军校第1期,与胡宗南.陈德法等同学过从甚密。他毕业后并非一直在正规军,还曾做过江苏省水上署署长。作为首任师长,他通过旧日在第3师的关系,把方先觉等20余名军官罗致麾下,并使方从上校副旅长直接做了少将副师长。在方等人的帮助下,该师初步具备了战斗力,而且在参战前已经完成了三团制的改编,但尚未经历大战的考验。

  在直接用于攻击的四个师之中,人员素质最强的自然是第16、79师。由于保留了4个步兵团,又补充充分、第79师是兵员和武器装备数量最多的师,第16师是兵员数量第二的师,但枪械短缺的情况却比较严重,预备第10师的兵员与武器装备最为齐整;第26师还有不少士兵使用大刀片子(日本人称之为青龙刀)﹔预备第5师实际只投入2个步兵团,人员最少,充足却缺少重火器。

  指挥这个方向作战的上官云相颇有些来历,他从保定军校毕业后参加靖,投身反对北洋军阀的战争,之后又投效北洋军阀孙传芳,成为孙的一员猛将。国民政府北伐打垮孙传芳之后,上官又改投国民政府,因顾祝同的关系,受到蒋介石的重用。上官虽然指挥作战颇有经验,但久居旧式军队,恶习不少。其一他有鸦片烟瘾,其二性情狡黠圆滑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作战有利时争功第一,肯下血本,作战不利时转进第一,半点不肯吃亏。

  让这样的人来指挥这次,其结果也可想而知了。显然半岛综合,上官意识到“老头子”相当重视南昌,所以为了邀功和尽可能独占功劳,他欺负“老实人”陈安宝,将其看家核心第79师剥夺,直接隶属自己指挥,只让陈安宝守着抚河东岸,指挥着剩下两个师作配合。

  相较用于进攻中队,日军在南昌附近的部队整体实力并不弱,但为了守卫的占领区,兵力比较分散。日军将南昌附近划分成几个区域,南昌至芳溪湖(位于今南昌县昌东镇西侧)一线以南,赣江与抚河之间的广大区城由佐藤支队负责警备,南昌至芳溪湖一线以北,直至樵舍附近的赣江支流以南的地区,包括南昌城在内由南昌地区守备队负责警备:自吴城至南昌的赣江两岸以及樵舍附近的赣江支流以北地区,由赣江水路守备队负责警备,赣江西岸以西,修水河以南由第101师团骑兵队负责警备﹔南昌城还有第101师团预备队。

  这些部队折合为6个完整步兵大队另1个步兵中队、2个野炮大队、1个野战重炮兵大队。另外为了保证赣江航道安全,海军第4守备队(相当于1个步兵大队)还有一部分兵力驻扎在南昌附近。在这些部队的警备区域之内,以及更后方没有有力的机动打击兵团,只以重要的固定据点和小规模的机动力量组成简单的防御体系。在村落据点内,日军将屋子打通,在墙体上开挖枪眼半岛综合,构成便利的兵力运转通道和火力网。在后来的作战中,这些设施对缺乏攻坚手段的中队造成了巨大的阻碍。

  就南昌周围而言,其实小规模战斗一直就没有消停。在南昌以南的赣江与抚河之间的区城内,佐藤支队自3月30日接替第10o师团池田支队的警备任务之后、就一旦万压迫当面的中队。成规模的战斗一直持续到4月11日佐藤支队占领市汉街为止。之后,佐藤正三郎少将以第101联队第2大队守卫新村墟(今南昌县向塘镇新村)一线联队主力进驻抚河左岸,重点置于抚河支流与抚河之间的区域。在佐藤支队四周,第16、26、79、预备第10师继续与其保持接触,互有小规模攻防,一直到4月下旬。

  4月21日,上官云相正式下达作战命令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“本集团以一部固守现阵地,以主力向当面之敌攻击,袭取南昌,包围歼灭赣江、抚河间之敌,以策应第九战区之作战”。并指示,“何师长指挥预10师、16师于漾子由集中地开始,以一部(约1个营)沿赣江东岸,主力沿赣闽及粤赣公路两侧向南昌攻击前进,相继占领之。对沿途敌之坚固据点,如不能扫荡、即可以一部钳制之,主力迅行挺进,勿被迟滞。

  段师长朗如指挥79师及预5师选派之便衣队一团,79师限于有亥前由武阳渡、谢埠市、武溪渡间渡过抚河,以迅速秘密之行动袭敌背攻击,与预10及16师协同包围而歼灭之。预5师之一团除以少数作79师之向导外,须于敬日前完全潜入南昌市区策动民众内应”。在这里,漾日是23日,有日是25日,为什么两支部队的攻击时间要差这么远呢?按照上官的设想,何平所部是“正兵”,先行攻击,吸引南昌日军注意力,在南昌守备力量削弱之后,再以抚河东岸的第79师和预备第5师行“奇兵”,袭取南昌。这样的设想是非常有创意,也是符合当时的作战条件的。

  22日黄昏,按照何平在当天中午下达的命令,第16师和预备第10师一左一右集结完毕。其中第16师全师集结在广福墟(今南昌县广福镇)以北至天王渡(今向塘镇天王渡附近)以南一线师则因换防部队延迟,欠1个营未到,主力集结在白孤岭(今黄马乡罗渡村东约500米白虎岭)以北地区,以第37团(欠1个营)在左,第39团在右,第38团为预备队。

  23日凌晨,预定攻击的时刻,两师开始行动。第46团2个营在天王渡附近渡过河,向日军第101联队第2大队据守的各个据点发起进攻。由于该大队顽强抵抗,战至25日也未能取得进展。第48团第1营在冈上街(今南昌县冈上镇),另2个营在胡家渡(今广福镇胡家渡附近)渡河,第1营向合山李村(今冈上镇合山村附近)一带进攻、另2个营进攻新村墟。进攻新村墟之部队在进入该村后遭到日军反击,为了保证取得突破,第47团被投入该方向。当时村内的第2大队部与后方守备部队失去了联系,佐藤少将派旅团预备队第149联队的1个机枪中队一部增援,果断突入该村。尽管中队最终控制了新村墟附近,但无法完全占领,相持至25日。此间,合山李村一带的第48团第l营企图迂回敌侧,但兵力不足,收效甚微。

  预备第10师计划以右勾拳,以战斗力排行第二的第39团横扫西凉山(今向塘镇北头万家以东约1公里)一线,直取璜溪市(今向塘镇璜溪村),将驻扎于此的日军第149联队第2大队压迫于水际歼灭。新兵最多、战斗力最弱的第37团在左侧推进配合(战斗力最强的第38团准备用于南昌附近的作战)。战至当天深夜,第39团夺取了日军前沿阵地,进逼至西凉山一线团也抵达北头万(今向塘镇北头万家)西南一带。在上官云相的催促下,为了尽快突破日军阵地,师长蒋超雄决定提前投入最强团队。

  24日拂晓,第37团留1个营之后转预备队,由第38团接替进攻。此时,日军的抵抗也逐渐激烈,日军利用高地阵地、以手榴弹和机枪火力严密封锁,进攻部队伤亡很大。战至下午,经全体主官商量,决定留一部牵制敌人,主力转用于第16师方向,并肩进攻,迂回当面之敌侧翼。方案经何平的批准,正在实施,却在25日中午被上官云相叫停。只惯锦上添花的上官命令受阻各部避免攻坚,改以小部队寻找薄弱空隙钻入,对敌后进行攻击袭扰。25日夜,预备第10师撤回了出发阵地,两师一起组织突击队向敌后游击。

  到26日中午,上官云相接到北面渡过抚河的第79师报告,推进情况不错,于是他再度修正命令,要求各师在各自正面猛攻配合。26日下午,预备第10师三团齐出,并力推进,战至27日拂晓,第二次杀到西凉山一线师方面作战也似不激烈,于是暂停攻势,让损失最大的第37团撤下休整,第38、39团保持与敌接触,等待新的攻击命令。当天下午,就在各部调整之时,新的命令下达了,从该师抽调第38团配属抵达作战地域的第26师作战,师主力则留守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仅以小部队袭扰牵制当面日军。

  第16师的攻击就含混一些,一面以小部队进扰日军后方,一面还是在新村墟与日军展开争夺。该师的攻击未能动摇日军战线,继续在日军据点前受阻。28日下午,上官云相命令该师抽一团,向北攻击莲塘,配合第79师作战。第46团继续在天王渡以西清扫日军据点,第47团在新村墟一带与日军胶着,第48团抽出身来向莲塘进军。谁知该团在30日拂晓,走过泥泞村道抵达合山李村时竟然遇到了第79师(该师情况详见本章后文),于是就停止前进,就地休整。

  29日下午,上官云相命令两师部队合力歼灭沙埠潭(今向塘镇沙埠潭下街)、向塘、西凉山一线团一部自西向东攻击,预备第10师以2个营配合。尽管中队基层将士十分英勇,可是日军第149联队一部及第101联队一部抵抗顽强。30日上午,第46团攻占向塘西侧高地,但身先士卒的上校团长唐肃负伤。当晚,在“如有违误,即以军法从事”的命令催促下,第48团也攻人了沙埠潭,然而无力肃清日军。诸路之中,只有预备第10师方面因主力被抽走,实力不足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。

  作为“正兵”的南路军作用有限,迁延不进,作为“奇兵”的东路军又如何呢?在接到上官云相于4月21日发布的命令后,段朗如拟定了自己部队的作战方案,“师〔附预5师选派之便衣队一团)拟于本月25日亥时前由武阳渡、谢埠市、武溪渡间渡过抚河,以迅速秘密之行动,袭取南昌,奏效后以主力沿赣江防守,拒止敌援军并策应74军之作战,以一部向南昌以南敌背攻击,与友军协同包围而歼灭之”。他要求预5师便衣队以三分之二的人员于24日前设法混入南昌市,另三分之一与第237团在罗舍渡(今南昌县幽兰镇罗舍村北)集结。

  师直属部队、第235、236团及野战补充团1个营在茬港(今南昌县武阳镇茬港村)一带集结,野战补充团主力集结在芳溪湖南(今武阳镇南坊村一带)。各部应于25日黄昏前做好渡河准备,第237团与预备第5师便衣队一部在罗舍渡渡河,其余在武阳渡、胡子华(今南昌县八一乡胡华村以西一带)渡河。为了确保战斗的顺利,他还规定各部队应携带干粮3日份,枪炮除配足规定数量外,应携带步机枪弹2万粒,迫击炮弹40颗,手榴弹200枚。将兵站师属分站设置在进贤县附近,又在罗溪市(今南昌县罗溪镇)和茬港分设转运所和派出所。茬港还设置了弹药库,并存放全师7日份的粮袜。

  另外,通信连要在24日中午前完成抚河东岸的电话线架设工作,并准备好足够的器材,一旦渡河成功,就将电话线架设到西岸。此外,命令中还特别规定“静肃秘密,禁止喧哗灯火;地形道路预先派侦探侦察,并多备向导:切戒失火(枪不装弹)﹔队形要简单集结,切忌分散巧妙,遇敌时须以小部勇敢果决冲入扑灭之或扰乱之使自相残杀。我军如遇敌伏击扰乱,须就地集结,沉着应付,最好用刺刀不放枪,切忌散乱,夜间联络规定暗号胸前挂白手巾”,另外还对夜间联络特别要求“马灯灯笼均贴一十字X之红纸条﹔手电灯简熏红色或蓝色,便衣队袒左臂,攻击部队以白布缠左上臂”。

  然而就在段朗如积极部署、第79师部队按照命令要求开始渡河之际,情况突然发生变化。25日深夜、上官云相直接跟段朗如通电话,以抑留日军为名,要求他即以电线个团执行命令,师主力实际上被宣告暂缓行动。段提出,当面日军力量薄弱(大约1个联队),此时正是渡河攻击的好时机。上官却告以统帅部队要考虑全盘,让他等,说有的是仗打。从第16师、预备第10师推进迟缓来判断,上官可能想让日军留在两师正面,避免过早打草惊蛇,这有合理的成分。段于是调整部署,令第235团全团与第237团第1营于25日夜分别在胡子华、罗舍渡渡河半岛综合,野战补充团第3营于26日拂晓在胡子华渡河。各部先行肃清河西岸自棠溪(今南昌市青山湖区罗家镇棠溪村)、聂三庙(推测为今八一乡院前村一带)至堂墅港(今向塘镇棠墅村)一线营推进至棠溪东南的熊村(今南昌市青山湖区罗家镇熊村自然村),即遭遇日军据点受阻。左路第235团第1营受阻于谢埠市,第2营攻克钱溪章(今八一乡钱溪村一带),完整歼灭日军2个分队,与第3营一起推进至桐林铺(今八一乡大昌村桐林铺村),并威胁新飞机场。见推进还算不错,段朗如下令第237团主力于26日黄昏开始渡河。

  日军的反应很快,第101师团当天中午就判明中队的攻击,只是判断人数只有七八百人(可能是第79师攻击中声势不大的缘故),师团长齐藤中将于14时下令,“南昌地区守备队立即歼灭在抚河左岸潜人的敌军”,“南昌城内宿营的各支部队立即实施特别戒严”,并从佐藤支队和佐枝支队分别抽调1个中队又1个小队和1个中队增援南昌地区守备队,还从佐藤支队抽调2个小队归自己直接指挥——上官的抑留日军想法显然是破灭了。日军海军陆战队一部也进驻南昌城东北郊的七里街一带,加强戒备(这里过去有资料说,日军利用南浔线尚通,运输海军陆战队数千或七八千人增援南昌,使得第101师团有能力反击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这是无稽之谈)。

  兵力调动了,该如何使用呢?此时,在新机场内,经过日军机场建设队和强迫来劳动的中国劳力日夜赶工,850米长50米宽的飞机跑道已经修复,在4月23日完成测试,可投入使用。机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所以日军重点增援新飞机场。从佐藤支队调来增援的1个中队被直接指派到了新飞机场,南昌地区守备队也挤出部队,一共2个步兵中队、2个机枪小队和1个步兵炮小队向机场附近的中队反击。第235团进击受阻,便退据谢埠市、桐林铺、棠墅港一线日夜,河水突然暴涨,浮桥未能搭成。而下午起,日军飞机活动频繁,船只被炸、于是被推迟的主力渡河便遭遇困难,仅渡补充团团部、第2营及第236团第3营即已天明。27日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左路战斗趋白热化,中队背水作战,心有旁骛,渐趋下风,到16时,桐林铺失守。右路第237团第2营过河,与第1营协力作战,攻克熊村,进而推进到棠溪附近。

  27日下午,段朗如接到了上官云相新的两封命令,要求“着26师集结武阳渡、茬港以东地区之一旅及79师在抚河东岸之1团(欠1营)于本感日由武阳渡附近渡河,限拂晓前完毕归段师长指挥,迅速击破南昌当面之敌半岛综合体育官网,占领南昌为要”,“生力军8营万勿零星使用,务以全力突破敌人一点或由容易绕出之翼侧一举直下南昌,并纵火焚烧使敌失其依据,望独断决行,不顾一切为要”。也就是说,上官突然又要求段尽快和全力攻击南昌。但此时,日军不断增加引起了段的恐慌,他认为日军的兵力超出了他能应对的程度(其实日军全部增援也不过3个中队),贪功进取的他一下软了。据说他直接在电话中对上官的命令提出质疑,声称仗不是这么打的,这一句话使他彻底得罪了上官,为后来他的死埋下了伏笔。

  口头埋怨容易,但仗还是得打的。27日夜,第236团全部渡过河了,但增援的第78旅仅有第155团第1营过河。28日,第236团2个营合力出击桐林铺,激战至夜,该团上校团长黄惕斋在率队冲锋中中弹受伤。该部又遭日军2个小队援军的夜间反击,损失惨重。第237团也未能取得突破,南线营支援后,以及收缩了防线之后暂告稳定。看到进攻打不开局面,防御又处于危机之中,段朗如开始耍心眼了。他召集所部主要主官开会,想寻求一条既能执行命令,又能保全部队的方法。

  结果第235团上校团长王永树建议他组织一支奋勇队,潜人南昌袭击和放火,然后发电报说本师已经抵达南昌,并推荐该团第3营代理营长徐进之(文史资料回忆记载为中校团附,其是否以团附身份代理营长不详)来指挥奋勇队。段同意了这一安排,他找来徐进之授予了这个荒唐的任务,还写了到南昌该发的电报内容交给徐。段安排好一切,自己按照上官命令里“或由容易绕出之翼侧一举直下南昌”,率师主力绕经日军左翼侧,向南昌以南推进,策应南昌方面作战。

  事情并没有朝有利段朗如的方向发展,首先出问题的就是徐进之。这个人传闻人品不好,所以一直不受重用,他一看这奋勇队摆明了是个送死背黑锅的差事,才不愿意干呢。他把心一横,干脆直接乘着天黑跑回抚河东岸,去告发段朗如去了。29日天亮后,留在东岸的师部少将参谋长冯宗毅发现了这一情况,立即接通段的电话,让他立即向莲塘日军发起进攻,并上报徐临阵脱逃。此时,段正急着率部队经敷林街(今南昌县东新乡敷林村)抵达莲塘以南的新塘(今冈上镇黄台村新塘)附近。他大概觉得这事问题不大,根本没当回事,不去向北攻击莲塘,反而让第236团和第235团分别攻击西南方向的万舍街和东坛(今冈上镇东坛村),师部也进驻被第16师控制的、更南面的合山李村。

  正在段朗如庆幸自己“聪明”之时,29日19时,他接到了第16师师长何平打来的电线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命令,“段师长朗如不遵命令,擅自撤退,着即撤职听候查办”。命令让少将副师长叶裳代理师长职务,要求在当晚1时对南昌方向发起进攻。由于部队极为分散,叶代师长致电上官云相请求延缓,获得批准。

  30日,第79师作了最后努力。在棠溪一线团向瑶湖(昌东镇东侧)以西转移,准备袭击南昌,但遇到阻击未果,只得向西南试图与师主力会合,又被拦截而告失败,只得向东撤退。师主力则企图自原路返回,重新向桐林铺进攻,但在敷林街遭到日军阻击,大部无法通过。看到进攻已无希望,上官云相通过何平转达命令,让第79师撤回抚河东岸归建。

  而深入敌后的预备第5师第13团便衣队23日夜潜入琉璃门(宋代城门,明代改称顺化门,1928年已拆毁,今南昌市西湖区八一大道与孺子路交会处),大部队于24日夜潜伏永和门(明代城门,已拆,今南昌市东湖区八一大道与叠山路交会处)附近。另外两团便衣队也在南昌附近破坏日军电话线和交通。日军戒严后,严查户口,城内便衣队被日军发现,损失惨重。随着外部主攻部队迟迟不至,预备第5师城内和近郊潜入部队不得不在27、28日全线撤收,向瑶湖西岸集结。至此,奇袭南昌计划破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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